杂乱的菜摊上,却纤尘不染的钱袋子。比如那微微缺了几针的猫耳朵,再比如……
“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把沈轻茗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王九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坐骑,考虑到她先前的诡异举止——躺在床上发愣,头脑一片空白,被人发现后惊骇万状——顿时皱起眉头问道:“你……不会是尿床了吧?”
“你才尿床!”沈轻茗当即愤怒起来。
王九说道:“早跟你说了要常备水罐子……”
“不许提水罐子!你烦死了!”
“如果你是因为害羞而气恼,那么大可不必,依照主从契约……”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王九的一番体贴遭到如此暴力对待,顿时联想起先前陆莘所说的,关于沈轻茗是如何顽劣的话题,心中倒也很有些共鸣。
但王九却完全不会气恼,毕竟,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正是三观叛逆,举世皆敌的时候,有些暴躁,有些不可理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和小孩子认真计较,反倒是大人失了气量。
何况王九回忆自己当年,也曾一度叛逆荒唐过。
十三岁的时候,他在门派大比中一举夺魁,被掌门看中收为关门弟子,并以出众的天资才华,剑道造诣成为了门派首席。然而师父却说,他什么都好,唯独身上少了人味。修士修仙,虽是超越凡俗,却不能失了人之本性。所谓仙,人在山中是为仙。无论如何修行,风起云涌乃至地裂天崩,但修士的本性终归还是要落回到人身上,若是全然失了人的味道,修士和其他山精野怪又有何区别?
那一年,王九第一次被他人的言语打动,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剑道,自己的仙道,以及自己的未来,一度陷入迷茫。
还好,王九的叛逆期度过得特别快,十六岁的那年夏天,他在与师父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