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心思哪个二哥,迟疑中只得先接通再说:“喂?”
因为没睡醒,我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手机中传来略显熟悉的男声,他开口道:“梁小姐,我是贯新他二哥。”
对方自报家门,我瞬间就恍然大悟,赶忙道:“啊,二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儿?”
纪贯新他二哥声音沉重的道:“贯新被送到手术室抢救,医生说是术后感染导致的并发症。”
我顿时就懵了,一点睡意都没有,沉默数秒之后,连声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好,你们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之后,我下意识的推了下身边的骆向东。骆向东哼了一声,我惊恐的道:“向东,快点起来,贯新他二哥打电话来,说贯新被送到手术室抢救了。”
骆向东闻言,也很快便翻身坐起来。他顺手打开床头灯,我皱了下眉头,眼珠子被灯光晃得生疼。
骆向东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
我翻身下床往浴室跑,洗脸刷牙动作飞快。骆向东从身后走过来,他出声道:“别急,纪贯新命大着呢,手术他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心底的恐惧就像是漏了底的黑洞,下面看不见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没有结果的等待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脑袋有点空,所以短暂的行为失控,连着碰掉了盥洗台上的牙杯和洗面奶。骆向东见状,他伸手掰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说:“你别慌,如果我们都没有信心了,纪贯新还怎么挺过去?”
骆向东这是在用激将法激我,而我也确实受用。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稳一下心绪,然后道:“我们快点回去吧。”
收拾好之后,我俩天还没亮就出了酒店大门。等到了车站才发现新干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