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真正要用之人,其实是各郡望族,像博陵崔氏、颍川荀氏之类,他要得到这些士族的支持,但又不能做得明显,所以用‘无论贫贱,惟才是举’来掩饰,现在可不是寻求公平的时候,这一点,我相信各大世家心里都明白。”
蒯越点了点头,“贤弟说得对,我在路上听说一些士子说‘无论贫贱,惟才是举’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刘璟若想得天下,必须要获得天下各大士族的支持,这个时候可不能一视同仁,若真一视同仁,反而会激怒各大世家,失去他们的支持。”
邓义笑道:“放心吧!刘璟早已不是当年的璟公子了,这个道理他岂能不懂,他要名声,也要实惠,这和兄长出任荆州别驾其实是一回事,一个是对朝廷,而另一个是对天下世家,公开取士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这样一来,天下世家都有机会派子弟来荆州。”
蒯越不由叹息一声道:“他真的越来越厉害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适应他......”蒯越心中沉甸甸的,充满了对前途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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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离公开取士的时间越来越近,襄阳城也愈加热闹起来,来自天下各郡的近十万士子汇聚一城,因为没有门槛,天下读书人无不趋之若鹜,生源也自然良莠不齐。
赶来襄阳士子的人数之多,大大出乎荆州官方的预料,各大旅舍、书院、藏书馆都纷纷爆满,荆州官府也随之紧急动员起来,将士子安排住进樊城空余的民宅,并给予钱粮补贴。
但不是所有的士子都出身贫寒,相反,很多士子都出身望族,本身家道殷实,又有家族的鼎立支持,他们即使来荆州也囊中的丰实,不屑接受荆州官府条件简陋的食宿补助,他们自己租赁了房子,每天在樊城酒馆里度过,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十万士子云集襄阳,收获最大的却是樊城的商业,樊城面临人口锐减、荆州贸易中心转向江夏和江陵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