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也想不到,后面两辆马车里竟坐着贾诩的老母妻儿,他还以为是张绣的妻女,而贾玑化了妆,和侍卫们混在一起,黑暗中根本认不出。
他只是歉疚于兄长逼死张绣,想帮张泉一把,将张绣家人送出去避难,以免被长兄栽赃谋反而收监。
曹均很了解兄长,既然逼死了张绣,他必然会想办法给张绣罗织一个罪名,以给父亲交代,那么蓄谋造反便是最好的理由。
更重要是,他是曹丕之弟,他怎么面对妻子和张家,不让自己被牵连进去,那么尽一切可能帮助张家,也就是他能做的事情了,其实不需要匕首顶腰,他也会尽力而为。
曹均冷冷道:“我有父亲交代的急事,必须立刻去许昌,拖延到明天,你担待不起。”
这种用丞相来压人的话,夏侯尚自然不会上当,不过他一眼看见了张泉,心念一转,忽然有些明白了,难道是为了张绣之事?
刚才他已听说,张绣出事了,这个出事只是一种含蓄的说法,直白一点,就是张绣死了,张绣为什么死他不知道,但曹均是张绣的女婿,这一点他却知道。
那么曹均这个时候离开城池,必然是和张绣有关,他又忍不住看了后面两辆马车,虽然他不敢搜查,但他敢肯定,马车里一定是张绣的妻女和孙子。
这件事要不要禀报少主?夏侯尚有些犹豫起来,现在已经夜深,不便打扰少主休息。
李孚看透了夏侯尚的犹豫,他又上前施礼道:“刚才不是把令箭给了夏侯将军吗?可有问题?”
一句话提醒了夏侯尚,有了令箭,自然是已和曹丕通气了,曹丕既然已经把令箭给他们,那就是某种程度上的默许,应该是暗示自己,可以放他们出去,但后果他曹丕不管。
想通这一点,夏侯尚便有了计较,不管怎么说,曹均是主公之子,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夏侯尚立刻对曹均拱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