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告辞而去了,卢清心中却多少有点惆怅。她原以为会是张郎亲自来劝自己,没想到他却委托颜婶上门,当然,卢清也明白张郎的难处,既然父亲已正式答应了这门婚事,那么按照礼制,张郎就不能再和自己单独见面了,否则,自己会被人非议不说,父亲也会对张郎不满。
“姑娘。你真决定和父亲回去吗?”阿圆在一旁低声问道。
卢清点点头,语气中有些无奈道:“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案,我反对又有什么意义?也罢,就再相信他们一回,如果父亲再出尔反尔,那我永远也不会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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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百余名骑兵护卫两辆马车离开了历城县北上,卢倬父女将乘船返回洛阳,届时将有三十名张铉的亲兵同船护卫,相比陆路的盗匪横行。黄河水道要安全得多。
张铉站在城头上默默目送卢清所乘坐的马车离去,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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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到了三月下旬的暮春时节,天气渐渐有点热了起来。妇女们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轻薄的长裙,洛阳街头开始裙裾飞扬,色调五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仿佛夏日提前到来。
尽管暮春的和风吹得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暖洋洋的,但裴仁基的心中却冰冷异常。他返回洛阳已经有两天了,不仅没有见到圣上,连家主裴矩也不肯见他,令他心中既羞愧,也着实感到愤懑不平。
圣上没有时间见他是因为要准备南巡,事务繁多,而且他没有带来好消息,圣上当然对他不感冒,但家主不肯见他,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难道连家主也要给自己摆脸色吗?
尽管裴仁基对家主裴矩十分不满,但他还是要厚颜再来拜访,圣上不肯见他,让他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除了找家主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裴仁基在客房等了片刻,长子裴行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