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顶罪,要知道一旦罪名成立,他最轻的处罚都要被免职,逐出燕王府。
可是他为了攀上杨倓这棵大树而殚精竭虑,不惜刺杀杨玄感,现在却居然为一个小小的山东军官而甘愿放弃前途。
张铉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做,他可以在背后帮助罗士信洗清罪名,以张铉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难道他是为了试探杨倓对他的重视程度?也有可能,但窦庆还是觉得张铉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他一定还有更深更隐秘的目的。
窦庆心中始终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想法,但他又觉得张铉不可能这么深谋远虑,可除此之外,他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张铉甘愿为罗士信顶罪。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铉这个人也太令他感到震惊了,窦庆不由自言自语道:“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解决这件棘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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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须陀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跟随一名从事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官衙前,这里便是大隋权力中心内史省所在地,历史上的内史省在后来改名为中书省,成为宰相们的办公之地。
“张通守请吧!”
张须陀点点头,跟随从事走进了侧门,他顺着中轴线直行,一直来到右首第一间官房,他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虞世基的朝房,从事快步进去禀报了。
张须陀心中有点紧张,他今天中午得到消息,徒弟罗士信伤人一案已改为刑部审理,这让他心中又生出一线希望。
张须陀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明白官场规则,但他为官多年,毕竟在朝中也有点人脉,他得到昔日同僚的指点,让他去找虞世基,送上一份厚礼,或许这个案子会有点转机。
张须陀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虞世基,指点他的人也没有说透,但他也知道虞世基手握制诏大权,为朝廷第一权臣,为了挽救徒弟的性命,他只有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