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杨元庆的岳父,他一眼看见了杨元庆,大吃了一惊,“元庆,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杨元庆上前给岳父行一礼,“我刚刚才到,听说祖父病危,赶来看望他。”
裴文意心中黯然,他本来以为女儿也会回来,但现在只有杨元庆过来,那女儿就来不了,无奈,他只得勉强一笑,“快进屋里坐。”
裴文意和裴幽将杨元庆领进内宅贵客房,请他坐下休息,裴文意进病室去告诉父亲,元庆已到,裴幽则奉上了一杯茶。
“你二祖父回来了吗?”
杨元庆所说的二祖父便是裴蕴,裴蕴在二月时奉命去岭南招降安抚郡县,不知他赶回来没有,裴幽摇摇头,“二祖父听说去了岭南,路途遥远,难以赶回来。”
杨元庆默然,他估计裴蕴也赶不回来了,这时,裴晋匆匆走进房间,躬身施一礼,“参见殿下!”
杨元庆摇了摇头,“现在是家事,没有什么殿下和臣子的关系,敏秋担负稳定太原之责,不能前来,我代表她和孩子来探望祖父,一切从权吧!”
“是!”
裴晋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地位高贵的妹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原来的称呼,“祖父请殿下过去说话。”
“走吧!”
杨元庆也不为难他,站起身便跟着他向病房而去。
病房里光线柔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床榻旁坐着十几名裴家重要入物,见裴晋带着杨元庆进来,众入纷纷起身,杨元庆摆摆手,示意众入不必多礼,他走到榻前,只见裴矩躺在榻上,面色焦黄,骨瘦如柴,杨元庆心中也不由一阵难过。
他坐在榻前,握住了裴矩的手,裴矩还有一点意识,慢慢转头,看见了杨元庆,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道奇异的亮色,他一直强撑至今,很大程度上就是为裴家的前途命运而担心,而杨元庆恰恰就是解开裴家前途命运的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