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谈笑,尽量缓解大家旅途的压抑。
他见杨巍一路郁郁寡欢,知道他是因为歉疚自己,如果他不隐瞒半个月,他们在接到第一封信时便及时赶回,说不定还能最后见到祖父一面。
杨元庆已经劝他几次,信在路上要花费很多时间,就算他们马不停蹄赶路,也来不及,可不管怎么说,杨巍总是心结难解,杨元庆也不想再劝他。
杨元庆一直在留意两边的大树,他见一路大树都是新植,心中暗叹,古时不比后世,移植大树的成活率极低,所以又有‘人挪活’树挪死’之说,移植十棵方能成活一棵,这一路几十里都是浓密大树,少说也有万株以上,这需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他在五原郡也听说洛阳新都修得奢华无比,本来还有点不信,因为杨广下旨,修新都务必求简,可现在连一条官道上的树都种得如此奢侈,其他的工程便可以想象了。
杨元庆心中明白,这就是杨广的做事风格,喜欢做大手笔的事,出手阔绰,和先帝的节俭完全不同,自己祖父、宇文恺他们修建新都,杨广是时时掌握进度,如果不是他默许,新都怎么敢修建得如此华丽壮观。
“公子,这空气中总有一点湿意,是不是因为靠近黄河?”小丫鬟绿茶在一旁笑问道。
绿茶跟了杨元庆近两年,今年十三岁,梳着双丫角,穿一身薄绸绿衣裙,聪明乖巧,善解人意,杨元庆也颇为喜欢她,她长得谈不上美貌,但长一张圆脸,乖巧可爱,尤其她身材娇小,却骑一匹雄壮的高头骏马,显得不太协调,她和骑骆驼的杨巍一路都是旁人注视的焦点。
旁边一名老者听见了她的疑问,便笑呵呵替杨元庆回答:“小姑娘,这可不是黄河的水汽啊!”
“那老人家,这是哪里的水汽,这么清凉?”绿茶扭头笑吟吟问道。
老者一指远处一条漫长黑线,笑眯眯道“姑娘看见那条黑线没有,那就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