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见他态度很恭敬,估计是昨晚尝到甜头,心中不由有些好笑,昨天居然敢骂自己张贼,这小子骨子里是叛逆。
他又问:“除了香甜还有什么?起夜没有?”
“回禀师傅,没有起夜!”
元庆犹豫一下,他不知该不该说,“还有....就是我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变成一片羽毛,在天上飞,身体很轻很轻。”
“你说什么?”
张须陀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元庆的体质竟是如此之佳,第一天便进入筑基感应期,一般人至少要八九天后,才会有这种睡觉时身轻如鸿毛的感觉,而他小时候,也要在三天后才有这种感觉。
张须陀走上前捏了捏元庆大腿上的肌肉,“感觉到酸疼吗?”
“一点不痛,我感觉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就想跑步。”
张须陀脸上露出了罕有的赞叹笑容,自己竟然遇到一个练武的天才,他又取出一丸丹药,把酒葫芦递给他,“把药吃掉!”
元庆将药吃掉,片刻,他又感觉到自己胸腹中像火烧一般难受,张须陀拍拍他的小肩膀,“去跑吧!跑三圈回来。”
望着元庆稚嫩的小身影,张须陀翻身上马,慢慢跟了上去,此时还是四更时分,是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只见曲江池畔,一个小身影在夜色中迅速奔跑,后面一个骑马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从此,元庆开始了苦行僧般的学武生涯,张须陀也并不是天天教他,而是给他布置功课,张须陀每五天会教他一天,丹药和泡药也是一次给他五天份,如果他发现元庆在家偷懒,等候元庆的将是无情的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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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时间到了开皇十七年正月,元庆已经满八岁。
“梆——梆!梆!”
远处传来更夫的敲更声,天色已三更,隔壁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