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张良娣的贴身宦官骆承恩便迎了出来。
“老奴参见皇上,太后请皇上进去。”
李系点了点头,他走了两步。又回头低声问道:“太极宫似乎少了很多宫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骆承恩苦笑一声道:“皇上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天太后的脾气火爆,稍不顺意便下令处罚,被她赶到掖庭宫地宫女少说已有百人。可又没有新人补充,自然显得十分冷清。”
李系恍然。他随即暗暗冷笑一声,看来太后是知晓此事,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这些日子。张良娣已经被张焕之事折磨得憔悴不堪,她每晚都会被血淋淋的恶梦惊醒。随即整晚失眠。神经异常紧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要么就大发雷霆,要么就吓得躲进帐中,只有在朱派龙武军替她守住大门时才稍稍心安。
除掉张焕可能性似乎不大,但从大明宫赶走他却是有可能,为此她派人送信给了李系,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此时,张良娣正在对镜轻抹胭脂,镜中是一张衰老而苍白的脸,才几天时间,她便老态毕露。
“太后,陛下来了。”骆承恩在她身后异常轻柔地禀报道。
张良娣轻轻地对镜叹了口气,将手中粉饼掷在案上,“让他进来吧!”
她坐到位上,宫女将一帘轻纱放下,李系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他跪下行了个大礼,“皇儿参见太后!”
“皇儿平身!”张良娣轻轻摆了摆手,她不等李系开口,便淡淡一笑道:“我们快半年未见了吧!”
“这半年皇儿诸事繁多,无暇探望太后,请太后谅解。”
张良娣冷冷一笑,“你确实很忙,又是巡幸河东,又是册封太子,还拉起一支军队,叫什么天骑营,把哀家罢免的那个张焕又再次重用,真是很给哀家面子啊!”
“张焕是因为破回纥有功才被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