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安慰他,不料他竟已经事先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一个时辰前,父亲的一名亲兵逃回来向我报告了此事。”朱泚依然平静地答道。
崔圆深深地盯着他眼睛,才一个时辰,他就变得神色如常了吗?过了半晌,崔圆又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是的,我知道!”朱泚慢慢垂下头,低声说道:“我很难过。”
“我也很难过!”崔圆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他声音低沉而缓慢,“你父亲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死了对我是巨大的损失,我希望你能补上这个缺口。”
他走到朱泚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道:“好好干,你的心愿我很清楚,说不定有一天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朱泚眼睛忽然亮了,他马上半跪下向崔圆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相国成全!”
“现在谢我还早了一点。”
崔圆淡淡一笑道:“我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娶到,去吧!懊好表现给我看。”
“是!”
朱泚挺直了腰,大步走出房门,崔圆望着他背影消失,脸上忽然露出了不屑的冷意,“在我面前装,你还嫩了点!”
…....
西受降城,朱希彩死后第十天,段秀实的病势渐渐有所好转,李系便留下张延赏暂时辅佐段秀实,他本人则在张焕三千军马的护送下向京城而去。
天已到大暑时节,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在空气里,笼罩着远处的树林,树林里散发着燃烧似的气息。
这一天,离凤翔已不到三十里,骑兵队在官道上列队而行,尽避天气酷热,但三千骑兵依然军容整齐,精神饱满。
“你又在笑什么?”
张焕见刚刚被提拔为牙将的李横秋不时嘿嘿直笑,便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小子整天除了女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