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子,又对张华道:“你就站在一旁,看他怎么给哀家交代。”
说话间,崔圆已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向张太后拱了拱手,“太后可有事召见微臣?”
张太后见他今天没有下跪,不由微微一怔,怒道:“见了哀家为何不下跪?”
崔圆冷冷一笑,“皇上在庆治六年便曾下旨,六品以上可不用下跪,那张焕不是已经告诉过太后了吗?为何又明知故问?”
“你…”
张太后心中恼怒之极,她忍住气又道:“哀家听说你要罢太常卿之职,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
崔圆瞥了一眼张华,手一指他道:“此人贪赃枉法,强占土地三百余顷,已触犯我大唐律法,内阁已决定罢其太常卿一职,明日将此案交三司会审,莫非太后对此有异议?”
张太后已经听出了一丝不妙,但张华就在一旁,她刚才话说得太满,竟拉不下这个面子,她脸一沉,冷冷道:“要是哀家不准呢?”
崔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怜悯地说道:“给你一个杆,你真的就爬上去耍起来了。”
他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地一声怒喝,“来人!傍哀家拿下。”
可周围十几名侍卫一动也不动,仿佛变石雕一般,崔圆一直走到殿门口,才背着手缓缓说道:“太后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老夫吧!”
说罢,他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良久,张太后才颓然坐下,她盯着前方愣愣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马车在承天门大街上疾驶,崔圆闭着眼睛,嘲讽的微笑依然挂在嘴角,任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蔽,养鱼三月,终于到收网的时候,他并不担心张太后会因此一蹶不振,是的!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