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日是不假,难道我就要拼命赶路吗?如果回纥人路上设伏怎么办?如果回纥人的真实意图是想引我出来,然后再绕道偷袭凤翔怎么办?为将者,自然要处处小心,从大局考虑,这是我凤翔军斥候的探察记录,可证明本帅并无虚言,至于韦家子弟不幸被回纥人所杀,崔某也是十分遗憾。”
这时朝堂下已是一片窃窃之声,虽然人人皆知崔氏不救开阳郡是出于私心,但崔氏准备充份,人证物证皆有,相反,韦谔却拿不出证据,仅凭一时激愤指责,实在不足以服人,而且另一个实力派人物张若镐又临时赶回太原,使原本势均力敌的大战出现了一边倒的形势,崔庆功入阁看来大势已定。
“韦尚书走题了。”只见从朝班里走出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正是工部尚书王昂,他上前向李系施一礼道:“陛下,请准臣发言!”
“王爱卿请说!”
王昂慢慢走到台阶前笑道:“相国在问,对他所提的人事任命可有疑义,连陛下也说朝会须从简行事,韦尚书却在争夺封赏、哀怨满腹,完全牛头不对马嘴,韦尚书若对封赏不满,可下来和户部、兵部协商,若确实有功,朝廷再拿出一份就是了,现在相国既提出任命置疑,我可代表大臣们表态,并无疑义!”
“你能代表谁?你只能代表你自己!”韦谔一阵冷笑,他回头盯着崔圆道:“为宰相者,德行须优先,这是公论,我既指责崔庆功心术不正,就是说他没有资格入阁,他公报私仇在先,这可暂且不提,但他却纵子冒人军功,这是为将者大忌,请问,这种无德无行之人如何挤身为宰相?”
崔庆功大怒,他刚要怒喝韦谔,却忽然看见兄长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让自己不要开口,他只得将满腔的怒火硬生生压下,一言不发地站到一旁。
王昂却摇了摇头,轻蔑地望着韦谔道:“韦尚书,你先说人家公报私仇,却没有证据,现在又拿一些捕风捉影的市井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