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磕头认罪吧!”张焕淡淡一笑,他回头拉了林平平,“我们走!”
可他刚走出几步,却忽然听见一个献谄的声音,“大公子,他还不知是哪个道士的野种,打他会污你的手,还是小的来代劳吧!”
张焕霍地回头,眼中映入一对小苞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有张煊得意的笑容,张焕的瞳孔急剧地收缩成一条缝,慢慢地滚过一道杀机!
他一言不发,拉着林平平迈开大步便走。
书院大门处渐渐地安静下来,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可谁也没有留意到,在旁边的松林里竟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穿林的微风吹拂着他雪丝般晶莹的头发,他的腰挺得笔直,目光深邃,子着张焕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捋动着同样雪白的长须,缓缓地点了点头。
…...
“哗!”一大桶水从天而降,如同一条白亮的锦缎,将张焕从头到脚淋个透湿,“好了!哑叔。”
张焕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佝偻的老人慢慢收回木桶,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道惊异,现在还是白天,他难道就要游泳了吗?他不会说话,只默默地转身回屋,拿来几个铁砂袋,替他绑在四肢上。
张焕目光平静,他慢慢走出院子,来到了河边,一纵身跃入了河中,冰凉的河水马上包裹了他的全身,他的身体在迅速下沉,眼前的一抹青明消失,他的思绪连同身体一同堕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他喜欢水,惟有在水中,他的整个身心才能完全放松、思路才能清晰透彻。
‘他还不知是哪个道士的野种!’
恶奴的话深深刺伤了他,母亲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谜,又在他十岁那年突然出家为道,在张氏家族中,这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神秘之事。
可‘神秘’若没有答案,在那些无聊人的心中,便会衍生出许多不可告人之事,他虽然无法阻止他们的胡想,但绝不容许有人借此公开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