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骆厚予的语气是不善的,好像还没从和祁继沟通失败的急怒中抽出身来。
骆诗见爷爷神情异样,有发怒的预兆,不敢拂逆,马上拉上仲叔退出来,合上门时,轻声问这个老助理说:“姐姐说,爷爷以前很疼爱她的,现在看到她,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似的呀……”
仲叔默然不答,心里沉沉叹气。
骆诗的确很善良,可时檀也不是恶人啊!
但自从老爷子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门心思好像就要拆散时檀和祁继的婚姻,硬是要把骆诗嫁给他——
老爷子这一次真的是太钻牛角尖了,亏得祁继是一忍再忍,真的要是硬着来的话,骆家绝对吃不了好果子的。
他看得出来的,祁继对老爷子的包容,全来自于对他太太的爱护。
这事,要是再这么僵峙下去,可要怎么收场啊!
病房内,时檀滚着轮子走近,并示意玛丽也离开。
玛丽觉得这情况不太妙,哪敢走。
时檀说:“没事,我能应付!”
玛丽没法,只好退出病房去。
房内只剩下祖孙俩。
离床不过半步之距,时檀双手扶着膝盖,又打量了一番爷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努力平静下心绪,问:“爷爷,你想跟我说什么?”
骆厚予颤微微的爬了起来,这次脑出血,终令他不善于行。
这一刻,他半撑起身子,眸光是灼灼的:
“骆时檀,我倒要问问我,骆家是不是对你有恩?”
“有!”
她毫不犹豫就点下了头:“爷爷和爸爸对我有再造之恩。如果没有您和爸爸的收养以及栽培,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可你却足足欺骗了我十八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