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还是不要说这种扰乱军心的话为好。”阔出并没对史天泽表达感谢,而是很不满意!再怎么说也是高级将领,当着这么多部下和同僚,居然要劝主帅后撤,原因只是因为床弩。那玩意又不是没见过。谁听说过能在一里之外取人性命的弩箭?如果有的话,阔出立刻就撤兵,这个仗没法打了!
“大帅!大帅!跑……快跑!那些船、那些船会……”说来也巧,就在海波号和泉州号准备炮击、阔出和史天泽讨论床弩的时候,从后面的营寨里突然跑出来一人一马,摸样极其狼狈。马上之人浑身都是泥土,已经分不清衣服和皮肤是啥颜色了。那匹马更惨,也是一身泥土,口鼻之处流下的口水里都带着血丝,一看就是经过长途奔袭。不管停不停,这匹马已经跑废了。
“达鲁赤花!你家将军呢?”阔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泥人是谁,他是塔思的副将,一直跟在塔思身边,现在变成了这番摸样,还把马跑得快累死了,对于一向珍爱自己战马的蒙古骑手来说。这就是万分紧急的征兆,很多时候就是逃命的代名词。
“大帅……快下来,那些船……”来人并没回答阔出的问题。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直接就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之后还用极其嘶哑的嗓音拼命叫喊着。
“轰……轰……轰……”可惜他还是来晚了,尽管已经跑死了三匹马,裤裆都已经磨得血肉模糊,拜目前交通状况所赐,他还是没来得急救他的主帅一命,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将被那些打雷一样的武器打死之后只隔了一天,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帅、蒙古大汗之子,在一连串轰鸣声中,身体和马匹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从地面直接抽飞了起来,然后像一块破木板一样飞落到了高地下面,一蓬热乎乎的血肉甚至喷了他一脸。
几十枚铁球,连同能炸的不能炸的,在几秒钟之内就把高地上的一切物体都犁了一遍,泥土、草木、马匹、人体、兵器,全都不能幸免。只要是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