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多少次了,到了明州别就想着去青楼瓦舍里玩耍,要多和南边的海商结交,你就是不听,如果今天没有你爹我跟着,你们两个连同这两船货全得没喽!听爹说,到了船上,去你爹的舱室床下,找一个带锁的箱子。没功夫找钥匙了,砸开它,里面有两面画着铜钱的旗子,赶紧拿上来,然后一艘船挂一面,挂到桅杆顶上去,然后赶紧开船。别管那些该死的水师,往港外冲,碰到那些大船之后,马上降帆,让所有人全到甲板上跪着,说不定能捞回一条命!快!爹老了,跑不动了,咱们爷俩是死是活,就靠你了。”徐量植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时又是养尊处优,还没跑出二百米,就已经呼哧带喘。看着距离码头上自家的船还有三五百米远,老头儿是真急了,一口气叮嘱完大儿子,就已经倒不上气儿了,双手扶着膝盖伸着舌头是剩下喘了。
好在他这个大儿子还算健壮,一听他爹说得如此严重,也意识到事不宜迟,撒开大步玩了命的往自家船上跑,鞋甩飞了一只都顾不上捡。等他按照徐量植说的,把箱子里的旗子拿出来,又让船工爬上桅杆挂好,徐量植才脸色煞白的蹭到船边,被船上的水手拉了上来。两艘船立刻就离开了岸边,一边划桨一边升帆,向着港外驶去。
“呼……呼……累死老夫了,水、水……”徐量植上了船之后,就一屁股坐在艉楼的甲板上,他的大儿子忙活完了,才顾得上给他端了一碗水。
“爹,这到底是怎么啦!您到是和我说说,就算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咱家船上都是本家人,又不是没碰上过盗匪,大不了就提着刀子砍嘛,为何要跪地等死?”完成了老爹交待的所有事情,大儿子才有功夫询问徐量植。常年跑大海的人没有胆子小的,海商和海盗其实就是一回事儿,束手待毙不是他们的性格,就算斗不过,也得先斗一斗才甘心。
“孩子啊,这可不是遇上海匪了……他们叫海峡公司,比海匪可厉害多了,向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