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底线,一旦他考解元,谁会不知道他是作弊?大家都不会放过他,那时父亲担待得起吗?
郑荣泰又急又气,又知道自己劝不了父亲,他最后趴在桌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延庆不由摇摇头,这个郑胖子天真无邪,自己一番话便将他吓成这样,他便笑着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你父亲想让你当解元,但他未必能如愿?”
“为什么?”郑荣泰抹去眼泪问道。
“解元不是那么好的,今年的主考官是京城派人的欧阳珣,此人以铁面无私著称,你爹爹最多买通副主考,但主考官那一关过不去,老郑,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算你的卷子答得再好,可你那笔字,想拿解元真的不太可能。”
郑荣泰胖脸一红,他那笔字写得确实糟糕,连小学堂的学子都不,虽然李延庆说得有点难听,但郑荣泰心却感到暖烘烘的,李延庆这番话终于让他放心了。
他摸摸肚子,“我刚才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再买点吃食?”
李延庆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吃了十笼包子和三大碗胡辣汤,居然还是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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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阅卷进入第四天,便和助理考官无关了,最后只剩下六十份卷子,由两名副考官筛选一半后,再交给主考官。
科举牵涉着太多人的切身利益,尤其是解试,虽然表面是公平竞争,但事实很难做到这一点,各州的传统望族以及新兴财富阶层,怎么可能愿意和寒门弟子公平竞争,地方解试山高皇帝远,本来是地方缙绅土豪的地盘。
尽管今年解试实施改革,朝廷拿走了命题权和主考权,从前稍微好一点,但依旧阻挡不住地方缙绅土豪的强大攻势,这注定这种由人为判卷的考试,从科举还没有开始,背后的各种交易和博弈便在秘密进行了。
虽然相州严格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