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啸,他今年已经十八岁,没考州学,现在跟随他叔父跑布匹生意,从外表看便已十分油滑老练,完全没有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另一名骑马人李延庆却有点眼熟,也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略有点老相,但细看也十六七岁,身材不是很高,却十分健壮,古铜色皮肤,双手俨如钢爪一样强悍,眼睛仿佛鹰一样犀利。
李延庆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是在春社和大雁关系十分亲密那个年轻男子吗?他果然是张家之人,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
“那人是谁?”
李延庆的嘴一努问道:“和张大啸一起的那个家伙。”
汤怀眼顿时露出敬佩之色,“那人可能是张家最出色的子弟了,叫做张侨,相州武解试第三名,今年六月要进京参加武举省试。”
李延庆也有兴趣了,居然是解试武举人,张家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个出色弟子,自己竟从未听说过。
汤怀明白李延庆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他是安阳人,不是我们汤阴县人,这段时间正好在我们汤阴县买马,今天张老爷子特地带他来王家吃酒。”
“为何?”李延庆不解。
汤怀低声笑道:“孝和乡四大乡绅,李家夺县考第一,王家和我们汤家也进了前十,张家的面子可挂不住啊!当然要带一个有出息的子弟来撑撑场子。”
“原来如此!”
李延庆又笑问道:“那他武艺如何?”
“我只看过他射箭,挽八斗弓,箭箭射靶心,其他不知,据说锏法厉害。”
这时,张大啸看见了汤怀,催马向这边奔来,汤怀向他挥挥手打招呼。
张大啸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便夸张地瞪大眼睛道:“哟!这位不是庆哥儿吗?是那阵香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李延庆见他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穿一件黑绸缎的半袖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