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减缓颠簸,马车走得很慢,李延庆躺在软软的被褥之,身也盖了一床被褥,腰部的疼痛感也开始缓和了,伤口处传来一阵阵清凉。
身旁坐着一个面容清秀年轻仆妇,正全神贯注给李延庆缝补破开的皮裘,李延庆歪了一下头,看到了坐在方的小娘,她正在看王贵送给她的小说,看得入了迷,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病人。
“你面的字都认识?”李延庆笑着问道。
“嗯!”小娘答应一声,却没有放下书。
旁边仆妇笑道:“我家姑娘不仅识字,还会写诗呢!连老爷都夸她写得好。”
李延庆又看了看小娘,见她看书入迷,便慢慢闭了眼睛,车厢里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暖香,他打了个哈欠,有点昏昏欲睡。
小娘忽然放下书,歪着头问道:“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没什么,喜欢这本书吗?”
“喜欢!我喜欢红孩儿,白白胖胖的三岁孩童,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延庆哑然笑道:“书只是说他像三岁孩童,实际也是个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你叫庆哥儿?”小娘又好地问道。
“是那两个家伙告诉你的?”李延庆没好气问道。
小娘嘻嘻一笑,“他们还说你会写诗做词,尤其擅长对对子,我出个对子你来对一对。”
“你也喜欢对联?”
“平时无聊对着玩,我来出联......”
小娘想了想道:“掀书静对千竿竹。”
李延庆笑了,这幅对联他是知道的,便对道:“伏枕凭听万籁风。”
“花底离愁三月雨。”小娘又出一联。
“这是晏殊的诗,下联应该是,楼头残梦五更钟。”
“不错!不错!”
小娘欢喜得直拍掌,“那你也出一个联我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