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块大石坐下,慢慢揭开小衣,只见腰部有一条长约半尺的血痕,虽然没有流血,但红肿得有一指高,格外地触目惊心。
“啊!”
旁边传来一声惊呼,李延庆连忙放下小衣,只见从旁边树林内走出来几人,最前面是一对父女,正是那辆马车的主人,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
年士老远看见了李延庆,便过来看看,不料正好撞见李延庆子察看伤情。
年士快步走前,“你居然受伤了,让我看看。”
在他身后,穿着皮裘绿裙的小娘拉着父亲的衣服,探着头,一脸关心。
“我没事,只是一点擦伤!”李延庆连忙摆手。
年士却不管他,拉开他的手,掀开小衣察看,李延庆无奈,只得扭过头去。
“爹爹,周围都淤青了!”
听到小娘惊叫,李延庆一回头,才发现小娘子凑在自己伤口前,他连忙放下小衣,“没事了,我要回去了!”
他转身便走,年士却一把拉住他,“我车里正好有伤药,点药,消消淤肿,否则伤情要恶化的。”
他不由分说,拉着李延庆便走,李延庆无奈,加之伤口愈加疼痛难忍,不药确实不行了,只得跟着年士向小桥走去。
......
车厢里,一名年士的随从用一种气味芬芳的草药给他伤口抹了薄薄一层,又用狗皮膏药小心翼翼给他贴。
岳飞站在车门前,关心地望着李延庆,李延庆向他咧嘴笑了笑,又转头,却见王贵和汤怀正围小娘子搭讪,争先恐后地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
李延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先躺着别动!”
随从按住他,下了马车,快步向主人走去。
年士正在和汤正宗说话,见随从下来了,年士连忙迎问道:“他伤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