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傍晚,城北的卫川酒馆生意兴隆,顾客盈门,临街的大堂内坐满了酒客,格外的喧嚣热闹,北宋的高足凳已经逐渐普及,虽然低矮的坐榻在某种程度还代表着一种身份,在一些官宦家庭还保持着微弱的生命力,但在市井民间,围桌而坐已经成为常态。 br>
酒馆除了临街大堂外,里面还有院子,院子三面也是酒馆的一部分,不过档次稍高,用木板和屏风相隔,变成了一个个小隔间或者厢房,在最西面的一间厢房内坐着何振和马县丞。
县丞马符正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的一艘大船出神,窗外便是汤水,河水已经结冰,将十几艘船冻在了河面。
但马符却显得有点心绪不宁,在刚才,何振无意勾起来他不堪回首的一件往事。
马符花了千两白银才让面相信他和李大器作弊案无关,是家人背着他所为,但这桩案子还是让他整整三年抬不起头,直到去年换了知州,他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
但何振又提到了那个名字,像被一根蝎尾毒刺不经意地扎了一下,他原以为已经愈合的伤疤又开始疼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李大器的儿子?”
马符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点发抖,他极力保持着镇静,仿佛这个名字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为了这次童子会,我特地派人去调查了各家学堂,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连鹿山镇学堂也要去调查,你这信心也够足的。”马符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何振嘴角抽搐一下,可是这个从来都不足为虑的鹿山镇学堂今天把他们淘汰了,他们成了这次童子会最大的笑柄。
“我们该怎么办?”
何振焦虑地问道:“我们没有了进入复赛的资格,这次童子会还能进前四吗?”
“我会争取将你们排为辨试第五,然后你们自己争气一点,在策试拿到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