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父姚鼎叫到了书房,姚鼎先是和颜悦色对他们道:“已经定下来了,今年县里的童子会由你们四人代表鹿山学堂参加,这是你们的荣幸,但也是你们的责任。”
说到这里,姚鼎脸的和颜悦色渐渐消失了,目光变得严厉,注视着四人道:“以前四届我们年年都排名最后,大家不会说你们学业不精,只会说我这个师父授徒无方,我没得选择,只好随他们去说,但今年不一样,今年我要你们给我杀入三甲。”
李延庆和岳飞没有反应,汤怀和张大啸的脸色却变得极为不自然,姚鼎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又继续道:“我知道从最后一名进入三甲并不容易,但只要肯下苦功,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还有十九天时间,相当紧迫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四个不用和他们一起课,我单独给你们课,每天清晨卯时一刻必须到学堂,若保证不了,给我住在学堂。”
汤阴县学有句俗话,叫做‘不怕被老天爷整,怕姚牛儿发狠。’
李延庆四人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句俗话的深刻含义,一向被他们敬重的姚师父变成了长了角的魔鬼,他最严厉的教学方式使他们如坠地狱。
姚师父手竹鞭变成了一尺宽的铁木戒尺,稍有不满便严厉责打,每个人的手心都被打肿,涂药缠着布也要继续练字,每天要写万字,还有背诗、读、写章、填词、作对子,天不亮开始学习,到半夜才能睡觉,每天只能睡一个半时辰,连岳飞这么坚强的学子也有一次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这样的生活只经历了短短五天,张大啸第一个倒下了。
张大啸是他们四人年纪最大,但学业却最差,他的学习进度根本跟不,被责打得最狠,手心都快被打烂了。
目前四人都住在镇的客栈内,汤怀和岳飞一间屋,李延庆和张大啸一间屋,天还没有亮,掌柜便在外面咚咚地敲门了。
“快起来,偷懒可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