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咬着牙按着阿莫礼说的做了,将床榻上湿的被褥换掉。
安顿好一切,她便在床前安静地守着林铃儿,寸步不离,先前他说过要让她今晚留在这里的,如今就算他赶她走,她也不会走,因为她不相信他。
朱固力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时辰未到,他便带着郎中来了。
郎中进屋后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口口声声暗示着要加出诊费,阿莫礼却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到了床前,怒目而视:
“如果你治好了她,我给你十倍的诊费,如果你治不好,我要你的命!”
郎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告饶,哪还敢要钱?
把过脉后,他开了药方,说林铃儿只是淋了雨、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喝几副药很快就会好。
阿莫礼让朱固力去跟着抓药,并且给了郎中十倍的诊费,最后却告诉他,若是林铃儿出了任何差池,还是会去要了他的命。
郎中听罢哪敢要钱,连连推脱钱不要了,今晚算他做善事,阿莫礼却告诉他,不收不行。
哪有人家不要钱还硬塞的道理?可惜阿莫礼若是霸道起来,比拓跋九霄相差无几。
朱固力送走了郎中又抓了药回来,小英子赶紧把药熬上,阿莫礼则不停地换着湿毛巾给林铃儿敷额头降温,朱固力则负责给阿莫礼换水。
小英子感到奇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过阿兴,而朱固力与阿莫礼之间好像甚是默契,这更让她疑惑不解,总想暗示朱固力跟她说些什么,可朱固力却装作没看见,只顾忙自己的事。
三人为林铃儿忙了一夜,翌日凌晨,雨停了,太阳早早地就将红光投进了小木屋里,带来一室的明亮。
阿莫礼趴在床边最先醒了,他探了探林铃儿的额头,还有些发烫,但相比昨晚已经退了些热度。
红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白皙的面颊变得红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