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侯蕴。
他正因为秦韶华所说的话,脑子里面千头万绪,准备和齐王长谈一番。没想到酒席刚到一半,秦韶华出了问题。
看着一贯冷静,几乎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齐王方寸大乱的样子,他似乎有一点点懂了,齐王为什么不肯当皇帝……
“乔安。”他轻唤一声。
一个身形枯瘦的老人从旁边的竹林里走了出来。
灰衣灰裤毫不起眼,脚步稳健却毫无声息。眼角耷拉着,像入定的老僧。
恭恭敬敬走到夏侯蕴身边,垂首叫了一声“世子爷”。
“摄政王心神乱了。咱们住在人家这里,帮人家照看家宅是本分。你让手底下的人多留神吧。”
夏侯蕴捏着尚未放下的酒杯,淡淡做了吩咐。
“是。”老人躬身而退,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夏侯蕴给自己倒了一盅酒,自斟自饮起来。
桌面上菜肴犹热,他喝酒吃菜,填肚子。
反正秦韶华的事情他帮不上忙,倒不如先把自己照顾好罢了。
慢条斯理地吃着,两刻钟之后他才放了筷子。
吃饱了,他离席散步,消化一下。
在府里的园子随便走着,他看到路过的仆人们都是脚步匆匆。显然,王妃的医治问题让全府人都忙起来。
忽然有个齐王的侍从在不远处走过,身边跟着个小厮颠颠儿追着。
“……您不去震慑震慑他吗?他身份在那里摆着,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拘着不让他乱走。”
“没看我忙着呢!那算什么身份,别管他。现在主子们哪有工夫料理他,去告诉他,他既不肯走就等着好了。”
侍从生气地大步离开,手里提着东西,显是要送去正房那边的。
小厮咧着嘴叹口气,掉头往外走。
夏侯蕴招手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