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有轻轻一层薄茧,是经常练习使用兵器留下的印记。摩挲秦韶华耳垂的时候,让秦韶华觉得痒,又微微地硌。
于是她越发面红耳赤。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做什么……”在被他侵略的间隙,她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地反抗说,“刚醒来就……你用药之后还没……没沐浴呢……怎么能这样?”
“没沐浴,你嫌我身上脏么?”齐王低声反问。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
呼吸的气息都缠绵在一起。
秦韶华不敢和齐王对视,垂着眼眸说:“不是嫌弃你……是……是你应该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齐王用药之后因为已经脱力,没办法立刻洗澡清理身体,直接就睡了。秦韶华这半晌陪着他,把他露在衣服外的手和脸都仔仔细细擦干净了。但是身上还没清洗,有毒汗残留的气味,不是他身体原本的清气。
可秦韶华不觉得难闻,也不觉得脏。
以前在出任务的时候,有的时候会上战场,又脏又血腥。或者在深山老林里连续多少天不能清理身子,有时候会有一起任务的战友,多是男人,身上全都脏脏臭臭的。她照样和他们一起吃住,一起趴在泥里打伏击,一趴就是几十个小时。
特殊情况谁会忌讳脏臭?
何况现在,对方是齐王。
自从那日交心之后,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她心里,齐王已经比前世的同伴战友更亲近了。
是继师傅之后唯一能走进她心里去的人。
她怎么会嫌弃齐王呢?
齐王声音里带着笑:“不嫌弃我?真的么。”
“真的。”
这有什么好重复问的?不嫌弃就是不嫌弃。秦韶华觉得齐王还挺敏感,这么在乎旁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