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点头:“油布有桐油,棉布,还有什么?”
她这样一问,连七叔也不禁倦容全消。
红绫见我们都不出声,她又道:“这东西,没有油布应有的成分,那黑色的,也不是漆!”
我疾声问:“那么,它是什么?”
红绫答得干脆:“我不知道。”
红绫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我向七叔望去,七叔的神情,疑惑之至:“不是油布是什么?我一看就以为那是油布——一直以为那是油布,所以,从来也没有想过去化验它,看看这真是什么?”
我伸手自红绫的手中,接过了那幅油布来,用手指搓了一下,那质感,除了油布之外,实在不可能是别的什么。我把它交给了白素,白素把它握在手中,神情也疑惑之至。我道:“简单,把它拿去化验就行。”
我一面说,一面拿起一把剪刀,想把它剪下一角来作化验之用。可是剪刀在手,发现竟无从下手。因为上面写满了数字,几乎达一点空隙也没有,想剪下米粒大小的一块来,也在所不能。
我向七叔望去,他伸手向自己的额头指了一指,意思是数字,他全部记在脑中,我摇头——这靠不住,八千多个数字,不论在第几位记错了一个,其涵义就可能相差十万八千里。
七叔明白我的意思:“我有摄影纪录,也有可以放大的微型胶卷——我对计算机不是十分熟悉,但是你完全可以放心,把这些数字,输入计算机之后,再加以化验。”
我吸了一口气:“把这些数字,输入计算机,是势在必行的事,要解开那么庞大数字的谜团,人力肯定无能为力,七叔,你能全权委托我进行。”
七叔摊了摊手:“我把这段往事告诉你,就是还有此意——时不我予,我也没有时间去破解这个谜了。”
七叔的这种感叹,并不是说他真正生命朝不保夕,那是上了年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