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驶去,艇几乎直冲上沙滩,我一拉石菊,道:“赶快走!”
石菊直到此际,才知道是我!
她道:“卫大哥,原来是你!”
我回头看去,只见大师伯正向岸上,疾游过来,我忙道:“别出声,咱们快逃,他是我大师伯,我们绝不是他的敌手!”
我拉着她,一直上了汽车,向前飞驰而出,在汽车中,我才来得及将包在头上的衣袖,撕了下来。
就在我撕下衣袖之际,陡地想起一件事来,不得大吃了一惊,车子也几乎向外撞去!
我的行动,本来极其成功,大师伯也未必知道救了石菊的人是谁,但是,我却忘了一点,我那件西装上衣,仍在小艇上,他只要查一下,便可以发现袋中有着我的名片,而知道事情是我所为!
虽然这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稍为大意一点的人,未必能够注意到我的衣服,从而再搜查到我的名片。但是,我大师伯是何等样人?哪有放过这点线索之理?
可是我知道,这时候,再要回到海滩边上,一定已然来不及了!
我急得六神无主,在我一生之中,我从来也没有因为惶急而觉得这样心中混乱过。我不怕得罪“死神”,更可以和黑手党的党魁作生死之斗。(卫按:这个“黑手党”最近又在肆活动,据法新社西西里岛巴勒摩六月二十日电讯,黑手党徒,竞然设计,在一次爆炸中,炸死了八名警察!)
但是,我绝不能想像,如果我和我大师伯正面作对,会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可能性:
石菊也看出了我惶急的情形,她看了我好一会,才道:“卫大哥,有什么意外么?”
我一面驾着车,向前疾驰,不一会,便来到了通蒙地卡罗的公路处,一面拼命地在思索着对策,甚至没有听到石菊的问话。
石菊咬着嘴唇,又再问了一遍。我才叹了一口气,道:“大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