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再那样震耳时,她才道:“巴曼,巴曼少将,就在这片海域的下面。”
我也不禁震动了一下:“他发现了我们,刚才,他对你讲了一些什么?”
盖雷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要直升机立刻离开,并且说,如果我们需要普罗科夫和维拉斯基两位海军中将的遗体,他可以放出来给我们,但是他绝不保证人的身体在离开了潜艇之后,在急速的漩涡的力量之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讲到这里,也喘了几口气,大约是由于实在震惊太过,忽然讲了一句粗话:“这狗娘养的,他竟然告诉我,两位中将的身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成为两团肉浆,比海水中的微生物还要细。”
我默默听她说着,也不禁冒起一股寒意,我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当时,潜艇上还有其他许多官兵,这些人--”
盖雷夫人又打了一个冷颤,用力一挥手,用极其厌恶的声音道:“别再说了。”
我不知内情,自然对她的这种态度,相当不满:“我们是合作的伙伴。”
盖雷夫人的神情,在那一刹间,完全恢复了她固有的冷竣:“好,我告诉你船上的官兵全死了,他说,老的瘦的,全给他自鱼雷管中放出来喂了鱼,拣精壮的他留着,足够他吃一年的了。”
尽管盖雷夫人是用十分平静的声音把这一番话讲出来的,可是我听了,腹际还是一阵抽搐,一面冒着冷汗,一面要深深吸气,才能把那股强烈的呕吐感压下去。
可是我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他疯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盖雷夫人对于我对巴曼少将的评语,没有什么反应,我又道:“大量的深水炸弹,可以使他和他的潜艇,都成为碎片。”
盖雷夫人闷哼了一阵:“别忘了海底的核爆装置。”
我大声道:“他在唬人。”
盖雷夫人苦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