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一下头,又伸手在自己的头上,重重拍了一下。
因为在那一刹间,乐天感到,自己的母亲,看起来竟像是世上最悲苦的人,他当然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母亲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动作。
方婉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住宅十分大,乐清和夫妇的卧房是一个套间,包括了两间宽敞的卧室,布置得十分清淡和舒适。方婉仪在一张安乐椅上坐了下来,让天鹅绒的椅子,把她的身子包围起来。
她经常这样独自坐着,让回忆来折磨自己。像她这样,看起来应有尽有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折磨她的呢?唯一的可能,自然是感情上的创伤,不错,就是感情上的创伤。
每当她紧靠着安乐椅的椅背之际,她就会隐隐感到,自己是靠着一副宽阔、坚强的胸膛,她甚至可以幻想到有一股暖气,在她的头顶吹着气,令她感到有点痒,有点软,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有时,当她更深地沉入回忆中时,她会突然不由自主,失声叫出来:“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