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素兄妹的神情十分古怪,他们呆了半晌,才齐声道:“我们也问过小个子同样的问题,那小个子……”
白素独自说下去:“小个子说得十分支吾,像是极不愿说,只是说,由于局势的剧变,他离开了苗疆,再也没回去过,所以不知情由,可是他也透露了一点消息:三年一度的大聚会,被明令取消了。”
我“啊”地一声:“大会取消,那就是说,不会再有新的烈火女产生,旧的烈火女,也不必在火堆中丧生了,是不是?”
白素兄妹的声音很低:“照说应该如此。”
我们三人都好一会不出声。因为,如果照说如此的话,那么,白素兄妹的母亲,就是最后一任烈火女,可以避过烈火焚身之厄。
这关系太重大了。问题关系着白素兄妹的母亲,至今是死还是生。
照本来的传统习俗,烈火女在三年之后,必死无疑——就算这个十八岁少女,在三年之后,千不愿万不愿,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新建立的政权,以命令取消了这种传统习惯,那么,最后一位烈火女,自然也得以死里逃生了。而从时间算来,白素兄妹的母亲,如果是烈火女的话,那么,恰恰就是最后一任。
当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自然是早已想到了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互望着,我失声道:“令堂还在人世,到苗疆去找她去。”
白素兄妹的额上,都有汗渗出来,像这种“万里寻母”的情节,一般来说,只有民间历史传奇中才有,现实生活之中,十分罕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然更是加倍的惊心动魄。
我在叫出了这一句话之后,甚至现出责备的神情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情形,必非一朝一夕了,而竟然没有苗疆之行,这岂是为人子女者应有的态度。
他们也在我的神情上,看出了我对他们的责备,白素道:“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