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败兵之中,有人有见识的,立即叫:“愿意过国界去分钱。”
殷大德不但死里逃生,反倒等于多了一队百来人的护卫,真叫他感慨世事变化之剧。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阳光土司不是一个人,是有一小队人跟了来的。
殷大德这时,已完全定过神来,而且,他的地位,也和一刻之前大不相同了,早已有人过来,替他抹干净了头脸之上的血污,也在头皮上涂上了金创药——云南的白药,举世闻名,这些败兵身上多的是,只是被剃去的头发,不能在立时三刻就长出来。
他看到,跟着阳光土司的那一队人,六男二女,全是一式的倮倮头,三撮毛,只不过女的头上,那三撮头发长得多,且还有银饰。
六个壮男,有四个抬着两个软兜,软兜之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子约莫两岁大,头发也剃成了三撮,另一个女婴,却是一头的乌发,显是才出世,眼睛还紧闭着。
敢在这种蛮荒之地,带着小孩子赶夜路的,只怕也只有阳光土司一人了。
殷大德这时,感恩莫名,一见这等情形,忙道:“恩公,走夜路大人还好,小孩子难以提防,蛇虫鼠蚁多,我这里有一小截紫金藤,您先带好给孩子防身。”
阳光土司沉声道:“多谢了,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我要赶路了,再见了。”
殷大德还想说些感激的话,可是阳光土司一挥手,已大踏步向前走去,那一队人,也跟在后面,一下子就转过了弯角,只见火把的光影乱晃,再隔一会,就连火光也看不到了。
有了阳光土司的吩咐,殷大德自然再也没有风险,一切都照阳光土司的吩咐办事,一帆风顺了。
殷大德讲到这里,略停了一顿,白素忙道:“不对,你根本没有向……阳光土司提及我们,怎知我那时,出世才两天大?”
殷大德笑:“倮倮人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