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道:“那也没有用,就算你知道他在甚么地方,他在昨天,你在明天,还是找不到他!”
这种情形,混乱之至,所以黄堂听了之后,像傻瓜一样张大了口,竟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温宝裕真是乐观:“好极,我们对他的情形,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了!”
良辰美景道:“了解甚么啊!包乱了!”
温宝裕讲了几句话,居然大有道理,他道:“你们没听说过一句名言么?‘愈乱愈好’!乱,表示有很多头绪在,只不过我们未曾理出来,那比全然没有头绪,一丝不紊,好得多了!”
良辰美景本来一直和温宝裕争论不休的,但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禁首肯。
我乘机道:“别在这些摸不着抓不到的事情上打转了,先说重要的实际问题:他说会有飞机失事,是不是肯定由本市的机场起飞的飞机?是甚么时候?请他把所知的情形,尽可能地详细说出来,人命关天,我们能做多少事来挽救,就做多少!”
白素轻叹了一声,显然这个问题,她也已经问过那巨人许多次了,不过,此际“循众要求”,她也就再问了一次。
然后,她相当缓慢地道:“他所知,是有一架载了几百人的飞机,在本市起飞,他记得起飞城市的名字,但却不记得飞往何处,这一点真是糟糕,我也责备过他。他说,他能知道是从这里起飞的,已经不容易了,要知道他又聋又哑,又不识字!”
我大是好奇:“既然他又聋又哑又不识字,他又如何知道甚么飞机失事!”
温宝裕也道:“是啊,他更没有理由,知道飞机是由本市起飞的!”
白素道:“请注意,他经历了‘两次’飞机失事的那一天,一次是去,一次是回。第一次,他只知道飞机失事,那是他看到很多人都在看报纸,报纸上有飞机失事的图片。电视也有新闻——街头的电视店中,陈列着几十架电视,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