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间,我没有对老太太提出来的疑问,此际,我却对郑保云提了出来,我道:“郑先生,你不觉得你老太爷的身份很神秘么?”
郑保云倒很肯接受事实,他点了点头:“是的,我也以为他很神秘,而且,在他活着的时候,有很多异乎常人的地方,他几乎从来不生病,他一生之中,只有过一次和医生接触的机会……那是我母亲说的。”
我道:“而且,那一次,医生是逃离去的,我相信一定是被他用十分难堪的话骂走的。”
郑保云笑了起来:“我猜想也是那样,因为他骂起人来,十分厉害,每一个人都怕他,他像是知道每一个人心中的隐私。”
我又道:“那么,你以为,他死后在他尸体上的变化,是不是和他生前异于常人这一点有关呢?”
郑保云想了一想,才道:“那要等到尸体解剖之后才能有答案。也许,我们永远得不着答案。”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以后的两天航程中,我们几乎每隔一小时就到冷藏库去看“他”一次。“他”相当平静,不再有任何动作。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郑保云先派人送他母亲上岸去,然后,将“他”用油布包了起来,和我两人,亲自押运着,到他的私人解剖室去。
他的私人解剖室是在市郊,路途相当远,大约是二小时的车程,菲律宾的天气酷热,车厢中虽然有冷气,温度也相当高。
在车行一小时之后,我和他两人,都有点忍不住油布包中所发出来的异味。
郑保云将车子的速度提得更高,一面喃喃地说,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行动被人知道,一定利用直升机,可以快得多了。
又过了一小时,异味越来越甚,已到了我们两人都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们不得不打开车窗子来。可是那样一来,却更糟糕了,因为车厢中的气温更高了!
那异味自然是因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