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特别的东西在。
我在账单上签了字,和但丁一起离开,来到了我的房间中,才一进房间,但丁就向我做了一个相当古怪的手势。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他这个手势是甚么意思,只好傻瓜一样地瞪着他。他又做了一遍,我还是不明白,只好道:“请你说,我不明白你的手势。”
但丁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你房间里会不会有偷听设备?”
我给他问得啼笑皆非。难怪我刚才看不懂他的手势,原来他的手势,代表了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
我没好气地说道:“当然不会有。”
但丁却还不识趣地钉了一句:“你肯定?”
我实在有忍无可忍之感,大声道:“你有话要说,就说。没有话要说,就请!”
我心中暗忖,自己不知道倒了甚么楣,碰到了这样的三个人:金特根本不讲话,就算说了,也只是几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字,还得花一番心思去猜他想表达甚么。乔森呢,语无伦次。而这个但丁,却棉唆得连脾气再好的人,都无法忍受。
但丁不以为忤,笑了一下,还在四面张望,察看是不是有窃听设备。总算,他感到满意了:“卫先生,刚才我听你说,抢劫这个珠宝展览中的陈列品,我实在忍不住发笑。”
我翻着眼:“那有甚么好笑的?”
但丁挥着手,又现出了好笑的神情来:“这个展览会中的陈列品,算得了甚么。”
我怔了一怔,但丁说得认真,口气之大,难以形容。珠宝展览的展品,还未曾陈列,放在银行的保险库中,如何从保险库运到会场来,已经使得乔森伤透了脑筋,而各参展的珠宝,从世界各地集中到纽约来的时候,保安工作的阵仗之大,史无前例。
参展品的目录,用最高级的印刷技术,印成了厚厚的一本书,我约略翻过这本书,几百件珠宝珍饰之中,没有一件不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