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声音回答我:“别胡说八道。卫斯理,究竟有甚么事?”
我又向他道歉,然后道:“向你打听一个人。”
乔森的声音苦涩:“一定要在这时候?”
我道:“是的,反正你已经被吵醒了……”
我讲到这里,陡地顿了一顿,觉得我这样说不是很妥当。因为乔森刚才还会生气地说:“你知道我在干甚么?”由此可知,他并不是在睡觉,而是正在做着甚么事,那么,我的电话就只是“打扰了”他,而不可能是“吵醒了”他。
所以,我忙更正道:“反正你在做的事,已经被我打断了……”
谁知道,我还没有讲完,乔森突然用十分紧张的声调道:“我没有在做甚么,我正在睡觉,是被你吵醒的。”
我又呆了一呆,乔森在地自己的房间里做甚么,那是他的自由,他为甚么要掩饰?而且,掩饰伎俩拙劣,使我想起乔森的言词闪烁,行动神秘的种种情形来。
我可以肯定,在乔森的身上,一定有极不寻常的事情在发生。我心中在盘算着,不知道那是甚么性质的事情。
(这时,无论我怎么想,都想那一定是和这个大规模的珠宝展览有关联。再也想不到这时,随便我怎么设想,事实竟会和我的设想,相去如此之远,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当时,我没有揭穿乔森刻意掩饰,因为我急于想知道有关但丁的事。我道:“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这个人的名字,叫但丁-鄂斯曼,他现在也是这间酒店的住客。”
我的话才一出口,乔森的声音就紧张了起来:“你为甚么要打听他?他做了些甚么?”
我倒被乔森这种紧张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没有甚么,你不必紧张,我只想知道………”
乔森不等我讲完,就打断了我的话头:“这个人的背景复杂极了,电话里讲不明白……”他略顿了一顿:“我立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