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才一站定,在她对面的那人,双手扬起,已搭住了她的肩头。那人的动作极快,红绫未能躲得过去,她发出了一下怪叫声,也扬起双手,搭向对方的肩头。
她的胁下共挟了二十竹筒来自苗疆的美酒,这一下动作,令那二十筒酒,一起落下地来,在地上乱滚,发出巨大的声响,加上红绫的怪叫声,和那人的怪笑声,屋子之中,充满了惊天动地的气势。
我和白素在这时,也已跨进了屋子,同时,也看清了那突然出现的人,银发银胡,目光炯炯,肤色红润,当真是童颜鹤发,如同图画中的神仙一样,却不是白素的父亲的白老大是谁!
一看清了突然出现的人是白老大,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他老人家惠然肯来,可以相聚,乐何知之。惊的是红绫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她行事之莽撞,白老大来得突然,只怕会起误会。
我刚想出言警告,可是白素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必出声。
我向前看去,只见红绫和白老大,面对面站着,各自的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红绫的身子,竟和白老大一样高,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十公分,在这样的近距离中,无法看清对方的脸面,所以他们又各自头向后略仰,以便看清对方。
两人互望着,一个叫道:“啊哈”,一个叫:“嗯哼”,红绫先开口,她一面说,一面还用力摇着白老大的身子,白老大也由得她摇。红绫嚷着:“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妈妈的爸爸!”
白老大笑得声震屋瓦,也嚷道:“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女儿的女儿!”
“妈妈的爸爸”和“女儿的女儿”,这是何等亲密的血缘关系,两人各自发出惊人之极,包含了原始的欢乐的叫声,拥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背部。这种情景,令人心中发热,我忽然想起,刚才我若是叫了一句:“这是外公.不得无礼”,那是多么煞风景的事。
我握着白素的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