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道:“首先,我们得假定,在这间屋子中,曾发生过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
“那还用说,”我立时同意:“如果不是那件怪事,怪到了极点,那么,任何人都不会在如此仓猝的情形下,放弃了住所的。”
“那么,”许信说:“我想原因就在这里了,有一次过年,我到他家里去拜年,和几个堂兄弟在一起闲谈,我们在谈论着世上有很多怪事,当时,我力排众议,说一切怪事,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世界上,其实并没有所谓怪事存在。”
我那时还年轻,年轻人的头脑,总是简单的,而且,对一个刚接受初步科学训练的人来说,总觉得科学是万能的,凡是超出现有科学水准之外的一切,都否定之曰“迷信”,我当时的情形,正是那样。
所以,我立时道:“是啊,你的说法很对啊!”许信道:“当我们争得很剧烈的时候,我的堂叔走过来旁听,他听了一会,才拍了我的肩头道:‘你的话错了,世界上有很多怪到无法想象的怪事,绝不是任何科学家所能解释的,你将来就会知道了!’他讲完就走开了。”
我有点明白了:“是了,所以他将这屋子遗了给你,他要你在这屋子中,也-到他曾遇到的那个不可思议的怪事!”
“我想他就是这个意思。”许信点着头。
我们两人在讲话时,阿尚用心地听着,当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害怕了起来:“侄少爷,我看你还是不要这房子了吧,你想想,老爷若不是遇到了甚么怪事,怎会那样?”
许信拍着胸口,年少气盛地道:“他怕,我可不怕,阿尚,你不懂,我们是受现代教育的人,不信鬼怪!”
阿尚点头道:“是,是,可是侄少爷,我……却很害怕,我……想回去了。”
我们留阿尚在这里,本来就是想在他的口中,套问出当年发生的事来,现在,他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