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责备任何人!
我叹了一声,有点无可奈何地道:“以后呢?事情又有点什么新发展?”
祁三又呆了片刻:“我跳起来,他们已经将老五抬下来,我像是疯子一样,想将老五的断臂,向他的肩头上凑去,像是那样就可以使他的膀子,重新再长在他身上。几个兄弟硬将我拉了开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抬走了老五,这时,有人叫道:‘窖顶!窖顶!’我在慌乱之中,抬头看去,看到有一股火柱,直从窖顶的破洞中,冲了上来!”
边五道:“炭窖的顶上,在封窖之后,只有四寸径的一个小洞,那人在爬上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蛮力,在跳下去之前,用双足踹穿了将近半尺厚的封泥,踹出了一个一尺见方大小洞,他从那个洞中跳下去,我也是从这个洞中跳下去的。”
祁三又道:“由于窖顶的洞大了,而火口又一直有火在送进去,所以火从窖顶冒了出来,像是一条火龙。当时,立时又有人爬了上去,用湿泥将封口封了起来,仍旧只留下四寸的一个小洞!”
我欠了欠身子,想说话,可是我还没有开口,白素已经揣知了我的心意:“如果当时你在场,而又有着最好的避火设备,你有什么法子?”
本来,我是想说一句:“你们难道连救那陌生人的念头都没有”。但是经白素这样一问,我也不禁苦笑了起来。的确,当时,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就算我在场,又有着极其精良的石棉衣,可以使我跳进炭窖一个短时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一样没有办法,因为那陌生人一定早已死了,就算我跳进去,也没有意义!
我忍住了没有再出声,祁三望了我一下,继续道:“四叔忙着救人,替老五治伤,老五一直昏迷不醒,我和四叔一起,回到了他的住所,天已差不多快亮了。我、四叔,还有几个弟兄,一起坐在这里……坐在小客厅中。四婶也知道出了事,可是她一向不怎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