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求求你们,开了窖,我只要一将它取出来,立刻就走!’唉,白大小姐,你想想,那人这样子,我们该怎么样?”
白素说道:“当然应该问他,那段木料,那株树,有什么特别!”
祁三道:“四叔问过了,他却不回答,样子又古怪。四叔实在忍不住了:‘老七,这人是神经病,将他撵出去!’老七早就在等这个命令,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再一扯,抓住了他的衣领,提着他,连推带拖,将那人直撵了出去。等到赶走了那人之后,才发现那人的皮箱留了下来,未曾带走。当时,谁也不介意,以为他一定会回来取的。”
祁三和边五轮流叙述着,他们讲得十分详细,到此为止,我还是未曾听出一个头绪来。虽然觉得事情怪异,但是以后会如何发展,根本无从料起。所以,我只是问了一句:“那陌生人后来没有回来?”
祁三和边五沉默了好一会。祁三才答非所问:“帮里事忙,我们都不再提这个人,晚饭过后,我、老五、四叔又去巡窖,火工已经堆好了柴火,有十四口窖,要在卯时一起生火,生火的吉时愈近,就愈是紧张,一切全要准备妥当,一点也马虎不得。眼看卯时渐近了,四叔大声发着号令,突然……突然……”
祁三讲到这里,声音有点发颤,竟然讲不下去,用手推了推边五。
边五道:“突然,秋字号窖那里,有人叫了起来,我们奔过去一看,看到了那个疯子,在拚命向窖顶上爬着,已经爬了有一半以上。生火的吉时快到了,这疯子……就是要我们开窖,好让他自窖中取出一段木料来的那个人,竟然要爬上窖顶去。他的背上,还系着一柄斧,显然他是要不顾一切将封好的窖劈开来。这种事,在炭帮里,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起叫着:‘下来!下来!’可是那疯子却一个劲儿向上爬!”祁三缓过了气,才又道:“四叔也急了,叫道:‘老五,抓他下来!’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