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便船靠岸.一面又问:“女福尔摩斯,你有甚么结论?”
自素笑了起来:“暂时还没有,可是很快就会有。”
她动手帮我收帆,忽然问我:“你对苗语,懂得多少?”
白素的这个问题,听来虽然简单,可是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苗语,自然指苗人的语言。苗人居住在深山野岭之中,部族和部族之间,绝不友好,甚少往来,所以久而久之,语言也自成一格。
而且,“苗人”只是一个统称,凡是居住在中国的云贵高原,伸延到泰北、缅北、中南半岛北部的山居部族,民族成分,复杂无比,不但语言完全不同,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也有绝不相同的。语言的种类之多,只怕数以百计,我本领再大,能懂多少?
所以,白素的这个问题,令我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白素突如其来,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是甚么意思?
我在那一利间,一定现出了罕见的窘相,所以逗得白素笑了起来:“苗人各部族之间,总要有沟通的,他们应该在各自的语言之外,另外有一种共同可以懂得的语言。”
我点了点点头:“有,有三种苗语,大体上可以讲得通,不过也要看是甚么地方的苗人,要是忽然冒出了一个深山沟里的俾俾人,他也不会听得懂---”
说到这里,我徒然想起了白素的用意。
这时,我正待向岸上跃去.由于徒然明白了白素的意思,身子震动了一下,几乎没能跃过两公尺的距离而跌进海中去。
我刚在码头上站定,白素也跟着体态轻盈地跃了过来,我立时问:“你的意思是,小宝带着的那群人是苗人?”
白素十分自然,一点也不感意外地点头,而且补充:“而且我相信这队笛人,和他日思夜想的苗家小情人蓝丝,很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