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是天下要选顽童冠军,那一定非她莫属。
对付顽童,有对付顽童的法子,原则之一是让他多于责他。何况她在一喝之下,就肯现身,可知她的本性还是很好的。所以,我先鼓起拿来,表示说她藏身巧妙,人所难察。良辰美景也跟着鼓掌——一来,她们明白了我的意思,二来,她们对红绫上等巧妙地伪装,也着实佩服。
在一阵掌声之中,红绫满面都是欢容,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前,伸手勾住了我的颈,表示亲热。
我在她宽厚的背部,拍打了两下:“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全听到了?”
红绫点着头,望向我:“若是有人要摸你的头,我也一样会生气。”
她念念不忘的,还是良辰美景摸了银猿的头。这又使我心中一动——银猿自身,绝不会立下一个规矩,说是自己的头不能被人摸。
那么,这规矩又是谁定下的?何以红绫会知道这个规矩?
我隐隐感到,事情可能和银猿头顶上有动过手术的痕迹有关,可是一时之间,也不得要领。
红绫在一本正经,把我这个父亲视同如银猿同一地位来爱护的时候,我不会受宠若惊,但是也绝不会生气。因为我明白这种事发生在红绫的身上,是顶顶自然的事。
红绫对我说话了之后,又向良辰美景望去,良辰美景的反应极快,是立刻向她狠狠地作了一个鬼脸。
红绫先是一怔,但是立刻,她也回了一个鬼脸。
良辰美景再做,红绫也不甘后人,于是你鬼脸来,她鬼脸去,到后来,单靠面部肌肉的活动,已经不足够,于是又出动双手。
这时,通讯仪中传来了蓝丝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忽然没有声音了?”
我笑道:“她们正在互扮鬼脸,良辰美景虽然是两个人,可是吃亏在扮起鬼脸来也一摸一样,而且她们多少有点顾忌,不像红绫,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