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十岁,全身的肌肉,都充满了一种急待发泄的力量。黄绢那种青春野性的美丽,简直是可以令人窒息的。
但是王一恒的一切行动,都不显示他内心的情欲,他轻轻和黄绢握了握手,道:“欢迎!”
黄绢矜持地微笑:“看得出,你是真的很欢迎我!”她一面说,一面大方地让王一恒挽著她的手臂,一起向石阶上走去。
和黄绢隔得这样近,香水的味道相当淡,但是另有一股令得王一恒心跳得更剧烈的香味,那是自黄绢浅古铜色的皮肤中直透出来的!王一恒心中不禁想:是北非洲的阳光所形成的香味,还是她天生的?
要遏制在黄绢额际深深吻下去的冲动,并不是容易做到的事,王一恒总算做到了。
他们一起,走进了建筑物,客厅之外,是一个宽大的饭厅,一只大花盆中,插满了黄玫瑰,王一恒顺手摘下一朵来,望著黄绢,道:“可以吗?”黄绢仍然微笑著,略为侧了侧头,让王一恒把他手中的黄玫瑰,簪在她的发髻上。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客厅,在天鹅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立时有仆役送上饮料,那是极品的中国龙井茶,和几乎令人以为早已不再存在于世上的八式苏州咸甜点心。黄绢道:”我以为只不过来听你说一下理由就算了!”
王一恒道:“我决不会食言,理由其实极简单,我可以先告诉你!”
王一恒知道,对付黄绢这样能干的人,拖泥带水是最没有用处的事,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她愿意留下来谈别的,当然最好,不愿意,只好另外想办法,强迫也不会有用处。
果然,王一恒这样说,令得黄绢略感意外,唇角向上略翘,作了个诧异的神情。
王一恒先请黄绢一起喝了一口茶,然后道:“一连三年,我都接到一份神秘的请柬──“
他讲到这里,伸手在沙发边的几上,将一只文件夹取了过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