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醉剂。”
白素道:“当然不是,有麻醉剂喷向我,我事先应该有感觉,但这种情形,突如其来,接着,色彩破裂了,自破裂的色彩之中,冒出了一个极可怕的怪物。”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在想:这种情形,倒像是和吸了大麻,或是吞食了迷幻药之后的情形相类似。
白素的气息变得急促:“那怪物的样子,我记得十分清楚,那是……那是一只似蛾非蛾的东西,可是所有花纹斑点,全是一个人的脸,是尾杉的脸,在狞笑,再接着,所有的脸都向我飞过来,我赶不开它们,它们把我包围住了。”
我大声道:“那当然是幻觉!”
白素闭上眼一会,又睁了开来,现出惊怖的神情——要白素现出这样的神情,那绝不是简单的事。
我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白素道:“事后,我也想到,那可能是幻觉,但是幻觉怎会那么实在?我甚至可以感到,那些脸撞在我的身上,有一种冰冷之感。”
我道:“你并没有受伤,是不是?”
白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一下子什么都不见了,我还在病房之中,但是病房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自己,不,当我挥动着手的时候,低下、头来的时候,我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身子,这只是一霎间的事,然后,你出现了,你奔过来,尾杉也突然出现了,我看到尾杉在逃,你把他抓起来。”
我闷哼了一声:“绝对是幻觉,那时候,我多半在飞机上。”
白素望了我一会,才沉声道:“我真的看到的,看得清清楚楚,你把尾杉抓起来,再摔下去,然后,用重手法砍他的后颈,他中了你一掌的神情,清楚得就在眼前,我真是看到的。”她一再强调,“真是看到的”,那使我感到一股寒意。
我心跳不由自主加剧:“那情形,就像酒店管事和两个女工,看到你推张强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