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叫了起来:“老狐狸,是你在玩花样,人已经在你们手里,可是你却编了这样一个故事,在这里画上一个和他一样的想用这种鬼话骗我相信,不再找他。这是你的鬼把戏。”
老狐狸的声音有点悲哀:“我会画画吗?你看看,这人画得多好。”
(巴图突如其来的责问,很能把我们的思绪,从虚幻到全然无从捉摸的境地,拉回现实,巴图的指责,自然大有可能。我甚至忍不住叫:你自己不会画,可以找别人来画。)
巴图立时道:“有的是会画画的人。”
老狐狸又长叹了一声:“老朋友,这的确很难接受,人到了画中,可是你的指责,决不是事实。”
巴图大声说着话,而且不住有“砰砰”声传出来,他显然一面说,一面在不断拍打着那箱子。“我无论如何不会相信。”
老狐狸声音沉着:“你要不要听我的解释?”
巴图粗声粗气:“你不可能有任何解释。”
老狐狸道:“好,只算是假设——我假设他打开箱子,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可能钻进箱子去,或者想躲一躲,或者就在箱子边上,一种不可知的力量,就把他摄进了图画之中。”
巴图厉声道:“没有比这番鬼话更鬼话的了。”
老狐狸的声音,却表示他真心诚意想把问题解说明白;“我在这里很多天了,有时,午夜人静的时候,我贴近箱子——把耳朵贴在箱子上,甚至隐隐可以听到草原放牧时所应有的一切声响,风吹草动声、马嘶声、人声、歌声,还有——”
巴图插了一句口:“还有你这老狐狸的放屁声。”
老狐狸再叹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频频叹气:“我知道,这种力量会把他摄进图画去,就有可能把我也弄进去。好好的一个人,被弄到图画里去,想起来,总不是十分愉快,所以我不敢躲在这箱子里。”
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