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苦笑:“不,首长认为,那两个树神,应该可以有生命,他下令要我设法令他们还阳。”
我要竭力忍著,一句粗话才没有出口。
我的神情自然不屑之至:“怎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还阳’?木头人根本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到阴间,如何能叫他们还阳!”
黄蝉直视著我:“那位首长的想像力很是丰富,他认为,一定是早几百年,有人进入了树身,潜身树中修炼,本来是有生命的。”
我瞪著黄蝉:“当然是有生命,树的生命。”
黄蝉却道:“人的生命。”
我仍然瞪著她:“那位想像力丰富的首长,如何想像两个木头人会有人的生命?”
我语中有讽刺之意,那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的。黄蝉侧著头:“他的假设,也可以说是我的假设——至少,我同意了他的假设——”
一直以来,黄蝉不论说什么,都十分直截了当。可是这几句话,却说得拖泥带水,棉嗦无比。
我皱著眉,正想表示我的不耐烦时,白素已然道:“我明白了,这假设,确然大胆之极,简直是难以想像的想像,你和那位首长,都了不起,确然想像力丰富之极。”
我更是有点恼怒了——连白素的说话也变得这样不明不白起来,这绝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我向她望去,一和她的目光接触,我就立刻感到,她的目光之中,含有责备之意。我怔了一怔,先想到的是:怎么我没有怪她,她倒反而怪起我来了?
继而一想,莫非是我疏忽了什么,应该想到的,却没有想到?
再接著,脑中灵光一闪,我也想到了——那几乎是难以想像的想像。
我张大了口,刚才我还嫌黄蝉和白素说起话来,不明不白,现在我比她们的表现还要差得多,我竟然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白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