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厉之极的目光逼视下,连连后退,白老大陡然伸手,指向铁头娘子,铁头娘子和大满两人,搂作一团,骇然欲绝,只听得白老大舌绽春雷,一声陡喝:“滚……快滚!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他指的是铁头娘子,喝的也是铁头娘子,但是结果是大满和铁头娘子一起在白老大的暴喝之下,转身就奔,白老大的神情太可怕,他们非但不敢与之为敌,连想解释几句都不敢。
他们这一走,一停也不敢停,唯恐再遇上白老大,一直到出了苗疆,才松了一口气,在他们走了之后,又有甚么事发生,他们自然不知道了。
白素说完了往事之后,望了我一下:“当时,我和木兰花,曾经有过讨论!”
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别将讨论的结论告诉我,因为在这时,我也有了一个隐约的概念,推测到了发生了甚么事。
我的神情,一定古怪之极——如果我的推测是事实,那么,一切发生的事,简直是一个荒谬之极的悲剧:本来可以绝不发生,可是莫名其妙,由于一些事先谁也不会注意的小节,或是看来全然无关的一些事,交集在一起,居然就出现了如此可怕的后果,那可以说是人生无常的典型!
本来,人的一生,就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一生,下一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一件事发生之后,对一生之中另外一些事的影响。而这个事件,如果我的推测属实,那真是阴错阳差之极!
我在思索的时候,白素一直望着我,等我吁了一口气,她才问:“你也想到了?”
我十分缓慢地点头,彷佛要做这个动作,十分困难。
我们两人又好一会不作声,才由白素先打破沉默:“铁头娘子在苗疆,乍遇我爹,两人身体亲热,铁头娘子大喜过望的情景,在一旁看到的,不止大满老九一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还有令堂,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