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娘子惊恐无比,连声音都变了:“白哥,咋不让我抱你?”
白老大扳下了脸:“你全想岔了,我早有妻儿,当时身受重伤,眼前金星乱迸,怎能对你眉目传情?昨夜乍一见你,也根本认不出你是甚么人。”
白老大知道事情必然要速战速决,所以话一说完,双臂一振,把铁头娘子重重放落地下。
铁头娘子全身筛糠也似发抖,神情凄惶无助之极,上下四面看看,像是想向空气求助,大满老九这时和她的目光接触,他也不禁身子发颤,他亟想献出助力,可是又无从着手。
铁头娘子的话,也表示了她心中的无助:“这可叫我摸不着魂头了,这可叫我摸不着魂头了。”
她连叫了好几遍,“摸不着魂头”(全然不明所以),又凄然笑着,颤声问:“白哥,你在耍我?别耍我,这可不是玩耍子的事。”
铁头娘子这几句话,说得凄婉之极,听到的人,要说不被感动,那是假的,白老大何尝不难过,可是又非硬起心肠来不可。
他沉声道:“就是不是玩耍的事,所以才要说得一清二楚。看来这位大爷对你很有情意,你转过头去看看,就可以明白。”
白老大和大满老九,还是第一次见面,他不知道老九的身分,但老九一表人才,又镶着一只金手,一望而知是江湖上一位出色的人物,而且这时,老九的那一副失魂落魄的关切之情,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白老大这样说,也合情合理之至。
铁头娘子也直到这时,才知道事情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自己会错了意,她作了最后的挣扎:“那……你怎么一碰面……就称我“娘子”?”
白老大叹一声:“你不是叫铁头娘子吗?我就是这样叫的,你却只听了后两个字。”
铁头娘子身子陡然一震,不再发抖,开始笑了起来,虽说是笑,可是那声音比哭难听,笑了一会,陡然双腕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