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不好意思说。”
白奇伟在那样说的时候,本来也没有甚么把握,可是等到殷大德-把话传过去,他不禁心头狂跳,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料对了。
那裸裸人一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直跳了起来,他是弯着身子蹦起来的,跳得极高,身子竟然-到了吊在大厅上的一盏巨型水晶灯,-得灯上的那些璎珞,发出了一串叮叮咚咚的声响。
等到他的身子又落了下来,他盯着白奇伟,神情如见鬼怪,口中喃喃自语。殷大德翻译他的苗语:“他在求烈火神的宽恕,因为他甚么话都没有说过,全是你说的。”
白奇伟勉力定神:“告诉他,他甚么也不必说,只要我问了,他点头摇头就行,烈火神不会怪他。”
殷大德说了,裸裸人连连点头,白奇伟就问:“那女人传你武艺,是阳光土司离开苗疆之后的事?”
白奇伟估计,阳光土司是一个人人敬仰的人物,他离开苗疆,是一件大事,应该会记得。
果然,那裸裸人点头,又想了一会,伸出四只手指来。殷大德忙道:“是阳光土司离开之后四年的事。”
白奇伟心头乱跳:“那时你几岁,住甚么地方?我问的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回答。”
那裸裸人说了:“那年我十岁,住在——”
他说了一个地名,殷大德也翻译了,可是一点意义也没有,苗疆千洞万砦。单凭一个名字,自然没有用。白奇伟记住了这个名字,又追问了一句:“你离开家乡很久了,要回去的话,是不是认得路?”
那裸裸人想了一想才点头。
白奇伟又问:“那女人很美丽?是汉人?”
那裸裸人连点了两次头,白奇伟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会,力图镇定心神,这才再问:“你师父的名字,叫陈月兰。”
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点发颤。殷大德把话传了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