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我是怎样对付丁便海的,所以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向我望了一眼,那神气就像是在看一具死尸一样。
丁便海一看到杜子荣,便叫道:“牛建才将那块翠玉带走了,是我告诉他在甚么地方,是我叫他去拿的,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骇人,杜子荣一声也不敢出,丁便海道:“你去通知警方,说牛建才会将这块翠玉带出本市去。我从来没有和政府合作过,但这次我需要合作,我要找回这块翠玉来,它是我的!”
杜子荣诺诺连声,走了出去。丁便海倏地转过身来望着我,他的手则在写字台上乱摸着,他摸到了一柄裁纸刀,紧紧地抓住了它,狠很地道:“卫斯理,一切全是因你而起的!”在那样情形下,我也不禁骇然,我摊了摊手:“这能怪我么?是你自己的部下不忠。”
丁便海大叱了一声。道:“胡说!”他陡地扬起手来,看他的样子,是想用他手中的裁纸刀,亲手将我杀死!但是当他扬起刀来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发起抖来,他的面色变得如此苍白,他全身的骨头就像软了一样,顺着书桌的边缘,泻了下去,看来像是滑稽片中的一个镜头。
稍有医疗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那是心脏病突发的象徵。
我疾跳了起来:“叫医生!他就要死了!”室内的几个人,看到了丁便海的情形,本来已慌了手脚,再给我一叫,更立时大乱了起来,我甚至走到了丁便海的身边看了一看,才从容向外走去,室内的人,竟没有注意我的离去。
我没有回到奇玉园,而是在市区找了一家下级旅店住了下来。第二天,在全市所有的报纸上,我看到了丁便海的死讯,报纸上有几个着名医生签字的报告书,说他是死于“心脏病猝发”。没想到像“广海皇帝”这样的一个人,会有着严重的心脏病的。我设法和杜子荣联络了一下,杜子荣的声音在发抖,他若是面对着我,一定会对我跪下来,要求我不要泄